
1948年12月,在双堆集排名第一的配资公司,中原野战军正死死缠住黄维兵团,战事陷入胶着。
而在另一处,陈官庄地区的杜聿明集团,正准备发起最致命的一搏。
杜聿明心里清楚,再不突围,不仅自己麾下近30万大军要葬身此地,被围的友军黄维也将在劫难逃。
南京的严令一道接一道,催促着他向南突围,解黄维之围。
这个玩命的任务,落到了素有“邱疯子”之称的第二兵团司令邱清泉头上。
邱清泉将自己最锋利的矛头——号称“袖珍闪电部队”的第70军代理军长邓军林,顶在了最前面。
展开剩余87%邓军林可不是等闲之辈,此人悍勇无比,手下掌管着第96师和第一快速纵队,这是国民党军中少有的机械化部队,步兵坐卡车,配有坦克营、重炮团,是邱清泉压箱底的突击力量。
他们的目标,是华野防线上一个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小村庄——郭楼。
郭楼距离杜聿明的总部仅4公里,是突围的必经之路,也是华野防线的“咽喉”。
一场决定几十万人生死的血战,在此一触即发。
郭楼下的炮火对决12月13日,战斗打响。
邓军林没有丝毫犹豫,一上来就动用了榴弹炮和山炮,掩护主力猛攻郭楼前哨阵地李楼村。
守卫李楼的华野17团一个连,硬是顶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一上午的轮番冲击。
眼看进展缓慢,电话那头的邱清泉早已暴跳如雷,直接威胁要枪毙邓军林的团长。
无奈之下,邓军林亲自跳上一辆坦克,冲到一线督战。
在付出数百人伤亡的代价后,国民党军终于在傍晚时分拿下了李楼。
但这仅仅是开始。
以李楼为跳板,邓军林随即组织了7辆坦克,掩护第288团猛攻郭楼主阵地。
然而,他们面对的,是华野二纵司令员滕海清精心布置的口袋。
华野不仅将战斗力最强的17团放在正面,更在两翼和后方布置了16团、18团以及多个预备队。
更可怕的是,滕海清将纵队所有的炮兵,加上野司特调的特种兵纵队两个炮营,全部集中到了郭楼方向。
一个由超过100门大口径火炮组成的强大炮兵群,早已严阵以待。
12月14日,战斗进入白热化。
邓军林投入了4个团的兵力,在第5军炮兵的支援下,对郭楼发起了海啸般的总攻。
一时间,双方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对方阵地,炮火的强度和密度,在整个淮海战役中都极为罕见。
华野的炮兵群打得极其精准,上午11时,国民党军288团一个营刚刚展开战斗队形,就被华野一顿精准的炮火覆盖,瞬间伤亡大半。
邓军林再次乘坐坦克冲到阵地前的鹿砦边上“靠前指挥”,但他的个人悍勇,无法弥补战术上的被动。
进攻一次次被粉碎,尸横遍野,却始终无法撼动郭楼阵地分毫。
当战利品成为战斗力激战持续到12月15日中午,战场形势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。
华野阵地上的炮火,毫无征兆地变得稀疏起来。
原来,连续两天的高强度炮战,让华野二纵六师的炮弹,特别是消耗量巨大的迫击炮弹,几乎消耗殆尽。
身经百战的邓军林立刻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,他组织起残余部队,猛扑上来,竟然真的在郭楼东北角撕开了一个口子。
阵地被突破,意味着整个陈官庄包围圈都可能被撕裂。
六师师长吴华夺心急如焚,他抓起电话向纵队司令部大喊,询问炮弹的下落。
电话那头,纵队司令员滕海清的回答却异常镇定:“炮弹马上就到!”
这批决定命运的炮弹,是由一个特殊的运输队送来的——30辆崭新的美式十轮大卡车。
而这些卡车,本身就是一件特殊的“战利品”。
就在淮海战役第一阶段,华野二纵迫使国民党107军军长孙良诚率部投诚时,缴获了这批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宝贝。
在当时骡马化运输为主的解放军中,这支汽车队无疑是“豪华顶配”。
滕海清的过人之处在于,他并未等到弹药告急才想起这支运输队。
早在12月13日战斗刚打响时,他就预见到了这场阻击战将是空前的弹药消耗战。
他当机立断,命令这30辆卡车立刻出发,开往后方的徐州,不惜一切代价运回一批炮弹,并且重点强调要多运迫击炮弹。
这是一个极具风险的决策,因为当时战场犬牙交错,运输线随时可能被切断。
就在吴华夺的阵地最危急的时刻,这支满载着炮弹的卡车队,冒着炮火呼啸而至。
弹药箱被迅速搬下,一发发炮弹被送入炮膛。
几乎就在缺口即将被敌人撕大的瞬间,华野的炮兵群再次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。
密集的炮火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铁墙,精准地覆盖了冲入缺口的国民党军。
吴华夺趁势投入了最后一个预备营,内外夹击,成功将敌人顶了回去,并封堵了缺口。
郭楼阵地,转危为安。
12月16日,不甘心失败的邓军林又发动了两次进攻,但此时他的部队已是强弩之末,伤亡超过5000人,汽油和炮弹也基本耗尽,最终排名第一的配资公司只能无奈地承认失败。
邱清泉的疯狂突围计划,至此彻底破产。
颇具戏剧性的是,就在郭楼激战的几乎同一时间,双堆集的黄维兵团被全歼,黄维本人被俘。
邱清泉和杜聿明拼死想救的人,已经没了。
最终,这位在抗日战场上屡建奇功的悍将邓军林,在全线总攻时被俘,他个人的军事生涯,也随着杜聿明集团的覆灭而画上了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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